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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雪鏡風卻願意更頎賞這種人。

雪鏡風相對於他的驚慌,心中不以為然,但臉上還是表現出應有的驚怒:“什麽,王珍她死了?”

賀總管連連點頭,蒼白的臉上在今天如此天氣亦會冷汗淋漓,想必真的是嚇到了,畢竟他是了解這玉珍真正身份的,此事恐怕已非他獨自能處理了。

這時房外再次傳來淩亂的腳步聲,賀管家回頭看了一眼,便小心翼翼地朝雪鏡風道:“這玉珍姑娘的屍首小的已經派人送了來,殿下要出去看一下嗎?”

雪鏡風聞言,小臉立即順景地出現沈痛的表情,對賀管家頷首,人已先一行步出房間。

來到院內,便看見有四名府中小廝圍在一個竹制的擔架旁,擔架上覆著一塊白凈的布,而布下凹凸的部分明顯正躺著一個人。

雪鏡風面無表情地立在橫廊上,並末立即靠近,緊隨她而來的賀管家見此遞了個眼神給其中一名小廝,他便趕緊將白布掀開一角,露出了一張慘無人聲,雙唇泛著白肉的臉。

這屍首果然是玉珍的。

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,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?”雪鏡風見此立即冷聲道,如寒芒如刺的掃了所有在場的人一眼。

賀管家知道這玉珍姑娘身份不淺,不光是三皇子的貼身侍婢,更與婧後有關,所以才會在得知她死後,大失所色驚動三皇子前去觀看。

現在聽到她話中語氣,甚是氣憤便知道此事如此查不出好歹,他們都可能會受罰。

所有的人一個激淋,嚇得立即跪地,一個勁地抖,不知情的還以為得了羊顛風。唯有賀管家硬著頭皮,僵硬著嘴訕笑地回話:“殿下,玉珍姑娘的屍首是今早掃地的小廝在內院的竹林間發現的,當時玉珍姑娘胸口一劍刺中心臟,渾身僵硬,死去多時了。”

竟然是在內院磬竹林?玉珍跟暗衛們交手的地方倒是敏感。雪鏡風如是想到。

說到這個內院,雪鏡風這才抽空憶起,這不是三皇子用各種手段偷拐搶騙的“公子”的住所嗎?

聽賀管家這略含暗示的話,莫不是想將事情引到內院那幫“公子”身上好脫罪?

墨眸流轉,雪鏡風似笑非笑地望著一個方向,好似已看見那墨綠一片綿竹亭亭,看來那些個暗衛倒是有些頭腦,知道三皇子對內院那些男子個個如珠如寶,即使懷疑亦定不會貿然上去查探,驚師動眾收索一番,如此一來便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無法追究到他們頭上去。

可是他們估錯了玉珍存在的價值,更估錯了那院人對她的價值。

前半生的三皇子的夢想是一直忙著收集各類美人放進後院,而現在的雪鏡風的想法是,想盡一切辦法清空那些占坑不拉屎的米蛀蟲們。

以前的三皇子色令智暈地寵那些公子們,但是現在的雪鏡我卻更寵自己。所以即使牽扯面廣些,要多費些時間過程,她也會讓游戲繼續下去的。

順便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,大刀闊斧地先解決掉內院部分比水蛭還要會吸血的男寵,剩下的頑固派,強硬派,仇恨派各種難以解決的類型再逐一擊破。

風雨欲來風滿樓,天際暗雲湧動,一陣寒風卷過,刮得樹葉颯颯作響。

雪鏡風穿著錦衣厚重,但單薄的身體更顯弱不勝衣,她收起了臉上的煞氣,轉眼間便是一副贏弱蒼白之態,看到賀總管與下人一楞一楞地。

那個一怒便要鞭人,心情不爽就指著別人罵的三皇子,什麽時候轉換形象,變得如此弱質彬彬了,真是瞎了他們的眼珠子了。

雪鏡風尤如沒有註意到他們的神情,嘆了口氣道:“玉珍已服侍本殿多年,無功亦有勞,再加上她是母後賞下的,今日如此慘死,本殿如果不找出害死她的兇手,實有愧於她,亦有愧於母後。賀總管,走吧,去會會本殿的那些美人們,多日不久,本殿甚是想念啊。”最後一句說得很輕,像是輕鴻掠過水面泛起的點點漣漪。

賀總管聞言,老臉扭曲了幾分,頷首應是。但老眼卻帶著幾分審度,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殿下真正的意途了,出了件這麽大的事,殿下去內院真的還有心情看美男?

雖然殿下一直就是這種性子,可是感覺上殿下應該更重視這次玉珍的事件,難道他又錯了?

內院其實可以說是三皇子府中最大的一個院落,分為前院與後院,中間以馨竹林為界。其內分布錯落成局,一院一棋一世界,覆雜秀美,每個分院都存在著一種別致風格的美。

“殿下,您想先去哪位公子的院內?”賀總管低眉順目,哈著腰跟在雪鏡風身後巴巴地問道。

雪鏡風前行的腳步頓了頓,偏首回頭,一臉帶著詭異的神情看著他。

“賀總管,本殿今日可是前來查案抓兇手的,難不成你還要本殿一院一院地跑去尋問不成?”

賀總管眉角一抽,傻傻地看著雪鏡風。

查案,剛才不是說是來看美男的嗎,怎麽一轉頭又正兒八經地說起查案了?

賀總管心中淚流成行,我的殿下啊,你行行好吧,別玩他了,已經五十餘歲的鰥夫,傷不起啊!

“是,是殿下,老奴真是糊塗了,呵呵……”迎著雪鏡風那雙幽深的雙瞳,賀總管訕笑幾聲,一回頭便朝著後面的侍圍喝道:“你們沒聽到殿下的話嗎,趕緊召集院內所有的公子出來迎接殿下……”

“等等!”雪鏡風出聲打斷了他的話。

賀總管像是早有所料,並末感到意外,只是心中猥瑣地笑了起來,他就知道殿下肯定舍不得那些美人冷風天被侍衛喝出來迎接,誰不知道她可是將那院中的美人個個當成心肝似地哄著。

雪鏡風沒有理會他們那暧昧無良的神色,一臉淡然地接下道:“美人總是多嬌的,本殿想走幾步路他們估計都受不了,如果有人抗命不遵的話,你們就適當采取點手段幫幫他們。”

所有地場的人對他的話都是一頭霧水,一名侍衛上前小心地問道:“殿下是,讓小的們用轎子將公子擡出來?”

雪鏡風這次又用了方才看賀總管一模一樣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侍衛。

這時賀總管樂了,侍衛悲了。

“還有得著擡,又沒殘疾。就算真的斷手斷腳了,本殿要見,那就給本殿打也要打出來接受審問!”

雪鏡風語調仍舊輕柔,但骨子裏散發的寒意卻讓所有人知道,她這話是真的。

賀總管與侍衛們都驚詫地瞪大眼睛,一臉見到鬼的模樣。

卷一 09 內院的個個是“極品”

賀總管現在可是心在震,手在抖,他像個漏洞的篩子似地抖出了一句:“殿、殿下,您、您沒事吧?”

餘下一句他沒說,您有病就趕緊的治啊,不帶這麽嚇唬人的,雖然以前的他也很兇殘,草芥人命也是常事,可是對待美男,這個斷袖皇子可是捧在手上怕摔上,含在嘴裏怕化了,更別說要傷害他們。

現在殿下竟要說要打他們,這簡直比現在見到他那死鬼老伴還要讓人驚悚啊餵!

“賀管家很喜歡本殿有事?”雪鏡風輕飄飄地問了句。

賀總管怕得要死,嘴唇抖了抖趕緊搖頭:“不,不 ,殿下說笑了,老奴希望殿下安樂一生,福碌常在,哪有哪種忤逆的想法。”

雪鏡風似被他那副驚嚇的模樣取樂了,眼中已斂了暗色,只餘一片清亮,淺淺笑了聲:“這話,本殿倒是相信,畢竟本殿有什麽差池,賀總管與府中所有的人,只怕都會無墳而居,哀嚎遍野,血流成河,慘……”

“殿下!”一侍衛冷汗流個不停,淒然地叫了聲:“屬下立即就去喚公子們到前院集合,屬下告退。”

說完,侍衛們立即施展輕功正想離去,可是方才他們都嚇得腿肚子發軟,所以遠遠看去,就像翅膀受傷的大鳥,飛一段落地一地,又鍥而不舍地又飛,這真是一幕難得一見的有趣景色。

侍衛們聰明逃掉了,可賀總管卻找不著借口逃跑。

雪鏡風視線收了回來,看像似驚弓之鳥,一臉準備要接受蹂躪的賀總管,心中一陣好笑。

想必經過她一番點明與威懾,這些個府中的人精必然有所醒悟,只希望他們不會成為另一個玉珍。

“走吧,難道在這裏吹冷風比較有趣?”雪鏡風輕笑地睨了賀總管一眼,便率先提步走了。

賀總管倒是個人精,他狡猾地發現雪鏡風無意為難他,膽子也大了,便像條小狗咬著骨頭搖尾討好道:“殿下,您啥時候變善良了啊,怎麽不通知老奴一聲,老奴好去準備鞭炮啊?”

前方的雪鏡風一個踉蹌,差點沒拐了一下。暗自翻了個白眼,原來這府中還存在這麽他這麽個活寶啊,她似前怎麽沒發現?

來到內院大廳,雪鏡風一眼盯著頭上寫著“遍壓天下美男”那片閃閃發光的門匾久久無語,隨後她瞇眼斜睨著賀總管:這麽丟臉的東西,你也敢往上掛?

賀總管眼泡含淚:殿下,明明是您下的令啊,奴才比起臉面更加愛護這條老命,即使晚節不保也得掛啊~雪鏡明自知理虧,瞬間風清雲淡地下了道命令。

“在我離開之後,我要確定這個府中再也沒有這塊遍的一絲痕跡,知道嗎?”

賀總臉上頓時出現各種覆雜得扭曲的神情,心中大呼,殿下英明啊,終於在他有生之年可以狠狠地將它踩在腳底下吐吐沫了,天知道每天看見這塊匾他身心受了多大的創傷。

想以前他怎麽勸,殿下都執意不改地掛上去,現在倒是終於覺悟過來,心中有了那微不可見的丁點兒羞恥之心,真是可喜可賀。

“殿下放心,此事交給老奴絕對辦得讓您滿意!”他用力地點頭,鄭重得好像即將處理一件多麽轟動的大事。

雪鏡風懶得理他,繞過正廳來到花院,因為身體受寒坐不得石凳,賀管家早已命人竹嵌紫檀樹躺椅讓她舒舒服服,不一會兒又端來才沖徹好的暹茶遞上。

她接過輕綴了一口,味道輕浮,淡而不澀,在寒風中更有一種暖意沖淡了一切。

讚揚地遞了一個眼神給賀管家,後者一臉想樂又憋著的臉,像朵老菊花。

對他如今那張有礙市瞻的臉,雪鏡風卻是覺得比玉珍那張臉更為可愛,真不知以往的三皇子怎麽想的,竟一直不待見他,急主子所急,想主子所想,這才是合格的人才。

在她即將喝完手中那杯茶,侍衛們這才像趕鴨子似的,一臉寒意攆著數一片花枝招展的年輕男子進入院內。

人末至,聲先聞。各種低咒,辱罵,尖叫,在人頭攢動後,席卷而來,帶著大片嬌滴滴的怨氣撲向雪鏡風。

“殿下,救命啊,這些狗奴才想要殺人啊~”

“放開我,你們這些奴才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,小心我讓殿下砍了你們!”

“你敢打我,你這賤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殺了你,我一定要殺了你!”

聽著這些嬌作而扭捏的聲音,雪鏡風泛起一陣雞皮疙瘩。

終於他們一個個都站在雪鏡風面前了,雪鏡風險些噴了一口,為勉失態她拿起茶杯掩飾地喝了一口掩住抽搐的嘴角。

逝去的三皇子,你的口味還真重,這些極品都啃得下!

這些都是哪裏來的人妖啊,整個一去泰國腌制過後,冒似太監的娘娘腔不是。

一身清涼暴露的打扮,還塗粉抹胭脂,扭著那水蛇的腰,一副嬌不勝弱的姿態,說他們是男人真TMD屈才啊。

來不及收起那看見他們所產生的受驚心態,便見一名頭挽金冠,可謂是男人中的女主的主,一身趟過香粉的男子,一副大鷹撲兔的姿態向雪鏡風沖了過來,口中大叫。

“殿下~你要替我們作主……啊~~”

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,但見那名男子已經被雪鏡風一腳毫不留情地踹飛倒大字形倒地,久久爬不起身來。

他們呆滯著望向雪鏡風,久久合不攏嘴。

雪鏡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,一時之間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,感懷秋落似地道:“這不能怪本殿,畢竟看到一癲狂的人妖向本殿撲來,一時之間手腳失靈也是難勉的。”

所有人聞言,嘴角一陣抽搐,侍衛們想,殿下你以前可是最喜歡跟這些人妖一起膩在一起的,可沒見您有這種沖動。

那些人妖一見地上趴著的人,一陣驚恐地圍了過去,問道:“餵,你沒事吧,死了沒?”

見他半天沒有回應,他們又轉向雪鏡風,淚眼汪汪質問道:“殿下為何出此狠手,咱兄弟怎麽惹你了,您竟不顧往日情份,對咱們如此過分。”

雪鏡風身若無骨地躺在竹榻上,聞言後那細致如啄如磨的小臉緩緩勾起一抹奪人心魄的微笑,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,只有一片清寒與冷漠。

“情份?本殿與你們這些男子還有情份,你或者是你們是不是太自識清高了?”

情份,哼怕是錢份吧,瞧瞧他們一身穿金戴銀,暴發戶的德行,平日裏耗盡各種心思從以前的三皇子收刮錢財,各種奢侈用度,簡直就快讓府中過著入不敷出的日子了。

而驚聞如此冷酷無情的話,瞬間讓那些哭喊著的男子們僵硬在當場,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雪鏡風,久久無法回神。

這三皇子怎麽回事,以往他們只要一生氣,他就急得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寶物放在他們面前,現在竟然不但不前來安慰,還說出這種話,簡直不可能啊?

“殿下,你這話是什麽意思,難道你厭煩我們兄弟,現在想要納新人了,所以才對我們如此無情?”一名清秀有餘,卻硬是將自己畫得嫵媚的男子,冷笑地看向雪鏡風。

卷一 10 還有更狂的,就燒院!

雪鏡風直起纖弱的身子,伸手白皙粉嫩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紅唇,身子微微斜躺著,一頭瀑布漆長的墨發垂落,更映著她的肌膚凝若玉脂。

所有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凝集在她的身上,此時他們愕然註意到,現在的雪鏡風舉手投足之間少了原先的粗鄙之態,多了一分愜意優雅,淺笑揚眉間,浮華塵世鑄就的眼眸幽瞑無底,僅僅就這麽隨意地躺著,身上就能散發著一種蠱惑,一種帶著誘惑卻又黑暗沈淪的氣質。

從來只當她是個好哄騙的大頭,予取予求,卻從末有一絲感激,甚到還有充滿著恨意的男寵們。這一刻,有瞬間的空白停留在了他們心中,染暈成書,點滴成字。

雪鏡風,這個風姿卓越的少年,還是那個他們認識痛恨的斷袖三皇子嗎?

僅僅一瞥,就將他們眼中表達的各種情緒收入眼底,雪鏡風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,眼底卻冷漠異常。

說實話,被他們這種出賣自己身體輸給錢財與權力的男子欣賞,她的心中只有鄙視與厭惡!

“雖然有句話叫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,但是你們對本殿來說卻只是一件衣服而已,而且還是從來都不屑去穿的二手衣,你說,本殿想要扔一件衣服難道還得經過衣服的同意?”

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,卻頓時讓那些男寵們感覺猶如赤身**站在眾人面前,臉色頓時青紫加交。

站在這裏的他們大多數是青樓裏掛牌的小倌,或者是別的官員送來的禮物,送來之前多半已經不是幹凈的身子,所以雪鏡風的話明顯就是往他們臉上打了一巴掌,暗示他們臟!

雪鏡風見此笑得不慍不火,以前的三皇子雖然色名在外,可是由於婧後擔心她的女子身份爆光,嚴禁她跟任何男子滾床單,還派了玉珍監視,所以除了一些基本上的**,她這身體卻還是完壁。

而這些不幹不凈的男寵們,如果想跟她談交情,這只會讓他們自己知道什麽叫做自取其辱!

終於先前發話的男子,臉色變了又變,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:“既然如此,那殿下宣我們來見你,又是為了什麽?”

想不到,他們這群人竟被這個廢物皇子鄙視了,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。雖然他們這種人也沒指望能得到別人的尊重,可是她雪鏡風的名聲又好到了哪裏去,恐怕在別人眼中,他們就是一類人。

沒有回答他的話,雪鏡風將視線看向旁邊侍衛,問道:“內院的所有人都來齊了?”

被問到的侍衛一怔,躬身回話,然後想起什麽猶豫道:“前院的都到齊了,可……主院的十位公子卻……”

話中明顯有著忌憚,一掃向其它侍衛神情與他差不多,雪鏡風了然。

顯然主院內住著的十位公子,在府中地位跟這些男寵們有著天淵之別,既使有著她的命令,侍衛們也不敢輕易冒犯。

那十位啊,雪鏡風腦子裏對他們的記憶總是像卡住的老舊唱片,一截一截,斷斷續續。

不過僅有的幾分印象中,能讓她清楚地意識得,這些被下人們恭敬稱為“公子”的十人,雖然被以前的三皇子以各種形式收藏進內院了,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手段不凡,連雪鏡風都只能隔墻瘙癢,不敢太放肆。

明白是自己的疏忽,雪鏡風倒也不怪他們,畢竟比這些侍衛的實力根本就請不動那十位大神級別的人。

沒錯,那十分占著她最寵愛侍寢公子的名頭,實際上卻是這府中供奉的大神,以前的雪鏡風是一呼萬應地養著他們,卻連她想要見其一面都難,還是焚香齋戒選個良辰吉日才能得以想見。

雪鏡風一想到這個事情,就一個勁地想抽以前的三皇子,她這不是典型的犯賤加三八嗎,吃不著摸不見,連見個面都跟祖宗似的,她還屁顛屁顛地上趕著去被別人虐,自尊啊,臉面啊,你都丟到哪裏去了。

今天既然動手了,也不好雷聲大,雨點小,就算暫時情況末明,搬不動他們,也得適時給他們敲一計警鐘還是必要的。

“賀管家,你帶上府中的侍衛給本殿將主院圍起來,就站在外面喊,給他們十聲的時間思考,要麽派一代表出來與本殿接洽,要麽直接滾蛋,十聲後如果他們依舊無視本殿的話,你就給我將這內院通通燒了,就先從他們主院開始放火,聽明白了嗎?”

雪鏡風的這一段話,就跟個地雷似的,炸得所有人一陣心驚膽跳,自覺認為殿下真的瘋了,竟然要在自家府中放火,而且還是準備燒掉內院?!

不就是見不著人,需不需要那麽狠,拿一整座巨資打造的院子來發洩這麽暴力。

天啊,賀管家一陣暈眩。

他遲疑了半晌,不確信地問道:“殿下,你剛才是不是了要燒內院的話,您不會在開玩笑吧?”

其他人聽聞他的話也暗自猛點頭,一些人卻驚覺這賀管家膽子大了,竟然敢質疑三皇子的話,雖然他們心中也很想問,可是不敢啊。

有些惶惶不安地覷向雪鏡風,卻見她不動聲色。

靜謐的時間像是停頓在了一刻,眾人的心緊張地激烈跳動起來。突然,雪鏡風端茶的指尖一松,手中的茶杯便吭鏘一聲摔碎在地面,清脆的聲音驚了所有人嚇得一跳。

“一句話,本殿不想再重覆,如果聽明白就趕緊去。”

賀管家驚魂末定地一個機伶,這次跑得比誰都快,連那些侍衛都感嘆他老當益壯的身體能折騰。“三殿下突然大肆轟動地帶著侍衛光顧內院,卻一直不肯相言何事,難道就這麽一直讓咱們幹巴巴地等著嗎?”

一身雅致綠衣,頭上還插了支梅花簪子的男子,步履帶著幾分飄逸上前一步,朝雪鏡風適時出聲了。

雪鏡風難得從人妖中聽到一道正常的嗓音,心中多了幾分意外。

掃向出聲的男子,發現這他那張臉意外有些眼熟,她腦中一轉這才想起,這男子叫藍憐,是以前三皇子在分院中最得寵的一位,是一年前炙陽王送給她的一位男伶,歌喝得好,也很會哄人,不染纖塵的臉長得楚楚動人,是以三皇子對他一直不錯。

“本殿都在等著,難不成你覺得你比本殿還嬌貴不成?”沒有任何火氣的一句話,雪鏡風懶懶地瞟了他一眼。

雪鏡風竟然這麽不客氣地對待藍憐,這實在太反常了,眾男寵們這下跟炸了窩似的,腦子一陣亂哄哄。

藍憐一窒,沒想到連他都碰壁了,這三皇子到底怎麽回事?他眼中精光一瞬即逝,即刻一雙我見猶憐的雙眸委屈地看向雪鏡風,像是受驚道:“殿下莫與我置氣,憐兒不敢了。”

雪鏡風心中嗤笑了一聲,目滿戲虐地看向他的表演,不予置否。

卷一 11 內院中的青蔥美少年

有幾分腦子,知道什麽叫一退為進,無須別人指責,他就能自演自導將自己處在受害者位置,裝得可憐兮兮,不知情的人見此只會同情他,或許還會跑出來打抱不平。

呵,這藍憐倒有幾分手段,一開始不聲不響隱在人群中,伺機而動,眼色很好一見大勢已去,就趕緊示弱保身。

感到雪鏡風正看著他,那一雙能透視人心的眼睛,讓藍憐感覺在她的視線下,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,連心臟都被攥得死緊,頓時他臉上的所有表情都瞬間凝住。

此刻他心中突兀冒出一個荒妙的想法:這個人不是雪鏡風!

看著那張小臉泛著幾分蒼白,雪鏡風狹長的雙睫微瞇,擺擺手示意他退下,倒是難得好心情不與他計較。

這債秋後一起算,才比較有趣。

這次倒是沒用多少時間,賀管家佝僂著背,眼窩了一塊青淤,卻一臉得意地領著人回來了,還有那些侍衛大多數都是衣衫不整,呲牙裂嘴,步伐不穩的模樣。

除此之外,雪鏡風卻留意到他們衣角處都沾了些粉沫,但見他們依舊精神奕奕的模樣恐怕是些慢性藥。

呵呵,果然主院中的每個人都是不吃虧的主,欠了的都必須討回來。

她笑了笑,這才將視線移向賀管家身後亦步亦趨跟來的男子,主院中的十公子這一。

真正看到的時候,心中有點訝異,呃,他可以稱為男子嗎?也許確切說是一名翩翩青衣少年更為妥當。

莫約十五、六歲,精巧的鼻梁,閉著的雙眸睫毛纖長,潤澤卻色淡的嘴唇,秀氣的下巴略尖,白皙得過分的肌膚在瀑布黑發映襯下似有光澤隱隱流動,整個人,若一江春水間的獨秀在動蕩中,蕩漾開一圈圈的漣漪,清透著少年特有的誘人氣息。

雪鏡風眼睛緊緊地註視著少年,一改淡雅絕塵的模樣,白皙的臉頰因為激動泛起紅暈,心中讚嘆不已。

這就是動漫裏的正太,小說中描繪的絕世美少年,手辦中的SD玩偶啊,如果此時郝愛婐在這裏,就會驚慌地拖走那名少年,回為郝愛昵生前雖一的愛好就是收集天下間各種類型的美少年手辦,特別是那種可愛萌物型的。

如今見到這真人版的,難保她不會下黑手,搞個真人收藏。

果然不出所料,雪鏡風眼中亮光一閃,不再懶懶地躺在那裏,而是長身而立,狹長的鳳眸微瞇饒有趣味地看著他上下打量。

賀管家與眾人一見,先是一驚再是一喜。不知為何心下一松,這色瞇瞇的模樣才是他們熟悉的殿下,而不是那個即使躺著都能讓他們感到威嚴的人,雖然以前的她是可恨,但是現在的她可怕啊。

看著讓她回恢原來模樣的少年,心中感嘆道:原來殿下還是一樣斷袖啊,只是眼光更獨到了些,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,只選這極品上。

“少年,本殿已立在此處多時,為何你卻對本殿視而不見呢,難道本殿在你心中,輕得一點重量都沒有了嗎?”雪鏡風見少年雙目緊閉,側首抱劍立在門檐邊,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,黑色柔亮的發絲伏貼地垂至腰際,明眸皓齒,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,不由得率先哀怨地開口了。

“殿下,您在說什麽啊?”那少年沒有開口,倒是賀管家急急地喊道:“這次能請到葉公子完全是因為他好心,其它公子一出手就打算要奴們的命,葉公子不忍咱們這群老弱殘病拋屍野外,所以在自願前來幫忙,您不能明知葉公子是一名瞎子,您竟然還要讓他看你,您這樣會讓他感到傷心的,還有葉公子最討厭人家叫他瞎子,您千萬不要叫他瞎子,就算他是個瞎子……”

啪,雪鏡風擡手就是一巴掌蓋在賀管家的嘴上,阻止他繼續說出不要命的話,這個管家她暫時還沒打算要換,所以有責任留著他這條命。

見前面的那個正太少年雖然一臉冷然,但臉上卻有掩飾不誰的黯然,顯然聽到瞎子這個詞讓他受傷了,見他握劍的手不自覺用力,她真怕一個不小心賀管家就交待在這裏了。

此刻賀管家似乎已經醒悟過來,眼睛瞪得比龍眼還大,雪鏡風便抽出了手,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,然後腦中快速記憶起這個少年到底是十夫侍裏的哪一位。

瞎子,那他應該叫是叫葉星瞳,記憶中好像是三皇子兩年前在路上救回來的,是個正直單純的少年,就算對於挑釁,也從不主動傷人,純良得像只兔子,雖然如此,但是他的武功卻很高,至少玉珍曾言在他手中過不了一招。

所以這個少年雖然不喜歡三皇子,卻因為救命之恩對她一直頗為忍讓,至於他的眼睛跟來歷卻一概不知,身世成秘。

聽說這娃心很軟,也很善良,既然如此……

“星瞳啊,本殿最疼愛的侍女死了,本殿真的好傷心啊。”雪鏡風一臉悲泣地朝葉星瞳奔去,可想到他眼睛看不見,她只好叫得更為淒厲一點才能引起他的同情心。

果然,葉星瞳聽到她這麽悲慘的叫聲,整個人僵了僵,蹙起眉頭有點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的方向。

這個聲音是三皇子?!怎麽跟記憶中的不一樣了,再說只是一個侍女,以他的性格竟然會如此悲傷?

見他一臉呆住的模樣,雪鏡風眼中計謀得逞,笑得跟一只狐貍似的,伸開雙臂便向他撲去。

要說高手就是高手,既使還末反應過來,便下意識地一掌擋過去,如果是別人也許也就勉去這一熊撲,但是雖末有內力,卻學了古武式的雪鏡風像是早已料到,巧妙地避開他的一招,身輕如燕般擠身進懷他的懷中,雙手環抱著他纖細韌性的腰間,小腦袋偎依在他的頸間,已然攻城進堡的架勢了。

葉星瞳驚訝雪鏡風竟能輕易避開自己這一掌,但還沒有反應過來,懷中已貼著一具馨香柔軟的身體。

陌生的氣息讓他呼吸一緊,而脖間那細膩的觸感更是讓他不知所措,一時之間只得僵在那裏。

雪鏡風聞到他身上的味道,有點像淡淡的清草味,舒適而幹凈。

“星瞳,你身上好香。”雪鏡風隨口說著甜言蜜語,小臉頰在葉星瞳的脖子上噌來噌去,嚅嚅地說道。

葉星瞳頓時滿臉緋紅,手足無措,一張秀美的臉竟染上了一抹霏麗動人的神色,讓所有看將都一陣咽口水。

這少年原來臉紅起來是可以這樣誘人的嗎?

“你,你放,放開我。”葉星瞳咬著殷紅的下唇,神情扭捏地喊道。

她,她竟然這麽大膽,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就敢抱著他,那些人的目光更是火熱地讓他無地自容。

雪鏡風擡起漆黑似寶玉的雙瞳覷了他一眼,直接嘟起嘴耍無賴道:“不嘛,我不放,我的心很痛,必須要你懷中的溫暖才能治愈,否則只能心痛而死,你忍心嗎?”

聽到這話,不僅葉星瞳一陣暗傷,其它的人都恨不得大噴一口血來證明,自己的品德何其高尚,至少他們說不出如此不要臉的話。

這人是誰啊,這麽大的人還在耍白癡來追美人,這三殿子的腦袋果然又開始不正常了。

卷一 12 遣散,從哪兒來滾回哪去!

葉星瞳膚若凝脂小臉,漲紅一片,真想狠下心來一掌將懷中賴著不放的雪鏡風劈開,可是這個人雖然混帳,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他們葉家的人向來奉承有恩必報,忠義孝誠。

如果他出手傷了她,父親他們知道一定會指責他不顧道義,恩將仇報的。

葉星瞳墨玉般的葡萄眼有著隱忍,他無奈地僵著身子一動不動,任她抱著算了,反正以後他會更加警惕,不再讓她接近自己半步。

覺察到葉星瞳倔強地迫使自己不再反抗任她抱著,只是桃花瓣似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,帶著不甘不願。

這娃倒是有忠犬的潛質,無論多不願意一個救命之恩就能讓他屈服了,只是這表情讓她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,不會掙紮的獵物可激不起獵人的好勝心。

她懶懶地收起誇張的神色,雙手一松放開了他,見葉星瞳一臉不解又松了一口氣的模樣暗自好笑,眼中帶著絲絲精光,暫時先這樣吧,畢竟還有些事情要先處理,之後再……

她轉身便走到軟榻上,又回覆到一開始的萎靡,卻神色莫測的姿態。

這情緒也轉變得太快了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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